贞观白案

五人惊骇地看着这个平日低眉顺眼的店小二，突然意识到他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

"等等，"李文修突然想到什么，"那些冰片！制造密室用的冰是从哪来的？

"店小二微笑："醉仙楼有冰窖，掌柜的。今早我取了二斤冰，说是要给孙大富冰镇葡萄酒。

"张明德倒吸一口冷气："你早就计划好了...""不，"店小二摇头，

"我只是...创造了条件。"他走向窗边，雨已经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各位不妨想想，"店小二背对着众人，"如果张掌柜的砒霜没被喝下，

王寡妇的毒药被调包，赵师傅的刀是钝的，阿罗的绳子断了，

李公子的匕首只是道具..."他转过身，"那孙大富是怎么死的？"众人哑口无言。

店小二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这是厨房冰窖的使用记录。昨晚除了我取冰外，

还有一个人也取了冰——李公子。"李文修大惊："我？我没有！""确实没有。

"店小二点头，"是我冒用您的名字取的。为了制造混乱。"张明德突然大步上前，

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领："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店小二不慌不忙："掌柜的，

您不妨想想，孙大富的尸体为什么还是温的？为什么没有血迹？为什么...他在笑？

"张明德松开手，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天快亮了。

"店小二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官府的人就要到了。各位不妨再想想，

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每个人一眼，然后转身下楼，

脚步声在木楼梯上轻轻回荡，像是一首诡异的安魂曲。

02.晨光透过窗棂洒进醉仙楼大堂时，长安县的差役终于到了。

领头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瘦高个，自称姓周，是县衙的捕头。他带着两个衙役，

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残留的苦杏仁味，顿时皱起眉头。"死人在哪？"周捕头开门见山。

张明德引着众人上楼。孙大富的尸体已被移至隔壁客房，保持着原样。周捕头蹲下身，

熟练地检查尸体。"胸口有刀伤，但无血迹。...

小说《贞观白案》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