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脸男小三在赏金游戏封神
编辑:江小熊猫 更新时间:2025-07-07 07:46:49
我打脸男小三在赏金游戏封神
《我打脸男小三在赏金游戏封神》的男女主角是【范思喆,席琳,老吴】,这是一本脑洞,追夫,爽文,职场,无限流小说,由新锐作家“江小熊猫”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95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7:46:49.962239。目前在本网 【njcdh.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打脸男小三在赏金游戏封神
作者:江小熊猫 总字数:9951
类型:脑洞,追夫,爽文,职场,无限流
我打脸男小三在赏金游戏封神_精选章节
我,低薪牛马,在经历对象劈腿心灰意冷之际,不小心闯入赏金游戏。
第一关差点被爆头时,一只手把我拽了回来。
是我老板。
上个月刚撬走我初恋女友的男小三,王八蛋。
他擦着镜片上的血:“救你一命。求我,给你个机会跟我组队。”
我反手卡住他脖子: “组你妈!老子咽气前一定拉你垫背!”
他突然笑了:“行啊。那你下次死远点,不要让她看到了哦。”
看着不远处满脸担忧的前女友,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的,又让这个狗东西装到了。
1
恼羞成怒之下我给了范思喆也就是我老板一拳。
“你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范思喆捂着肚子表示他也很无奈:“小琳带我来的,说玩个游戏可以赚很多钱。”
“这不是玩游戏这是赌命!”我还想打他。
这时候席琳冲了过来拉开我,回头甩了我一个巴掌。
“赵航,你没资格打我男朋友,没有他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真狠啊,这耳光打得我半边脸瞬间麻了。
周围那些劫后余生的人都忘记了害怕,还在围着看热闹,狗血八卦,只要不死都爱看。
“我没资格?”我指着范思喆的鼻子,“这他妈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够了!”席琳再次挡在范思喆身前,“你冲他吼什么吼?是我要来的!他救我,他护着我,不像你!除了无能狂怒还会什么!”
“我…”
范思喆抱住生气的席琳:“赵航,想活命就乖乖低头跟我们组队;想死就滚远点死,懂吗?”
“滚吧!狗男女!”我气得浑身发抖,“都他妈去死!”
三人不欢而散,很快黑夜来临。
“这里是通关就能获得千万乃至上亿的赏金游戏《亿万富翁》,”冷漠的广播声音传来:“恭喜各位玩家通过第一关,只要顺利通过剩下三关游戏,玩家就能获得最终奖金!现在是就餐时间,请各位用完餐在休息室好好休整。”
大家排队去领餐点,却发现每个餐盘里只有一瓶水和一个苹果。
“这怎么够吃?”
我看到苹果直接吐了,我讨厌苹果。
我把苹果扔向工作人员,正准备骂人,却被人拉住。
“哎呀小伙子吓得手都拿不住东西了。对不住他不是故意的。”
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叔,将苹果捡起来在衣服上擦擦递给我,帮我解了围。
“我叫老吴,小伙子,得忍。”
我接过苹果,明白自己冲动了。
我跟老吴道谢,我俩很快熟络起来,他跟我说他是个做生意的,被好朋友坑了所有家当,最后还被好朋友做局报名来了这里,我对他深表同情,我俩都是天涯苦命男。
又聊了一会儿,头顶的灯灭了,休息室瞬间陷入黑暗。
广播声响起:“休息时间到,各位晚安,明天见。”
白天被惊吓的人们逐渐放下戒备,睡了过去。
2
灯灭了。
巨大的休息室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应急出口微弱的绿光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
此起彼伏的鼾声、抽泣声和抱怨吃不饱的肚子叫声混在一起,有点吵。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气得根本睡不着。
“狗男女”三个字还在脑子里回荡,脸上被甩巴掌的地方还在隐隐发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像是老鼠在翻动垃圾,又像是有人在地板上小心地爬行。
“操!谁摸我!”
一个男人暴躁的骂声突然响起,像投入死水的石头。
紧接着,另一个方向传来女人的尖叫。
“我的水!谁抢我的水!”
“抢东西了!”
“有吃的!面包!是面包!”
“杀了他们!抢过来!”
尖叫伴随着哄抢,乱了,全乱了。
刚才还筋疲力尽的人们瞬间变成了嗜血的野兽。
咆哮声、惨叫声、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钝器挥舞的破风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我迅速滚到角落,绷紧身体,双手捂住头,尽量缩小存在感。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到人们在撕打。
血腥味混着汗臭弥漫开来。
“啊——放开我!”是席琳!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
妈的!身体比脑子快,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朝着声音的方向猛扑过去!
我撞开一个挡路的黑影,肩膀狠狠撞在另一个正扑向席琳的人身上。
那人被我撞得一个趔趄。
几乎同时,侧面传来一声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一道更快的黑影冲到了席琳另一侧,是范思喆!
他手里似乎抓着一根棒子,动作又快又狠。
混乱中,我们两个像两堵墙,一左一右把席琳死死挡在中间狭窄的空间里。
此刻席琳吓得蜷缩在地上发抖。
“守住左边!”范思喆又吼了一句,带着命令的口吻。
“闭嘴!管好你自己!”我咬牙回骂,一脚踹开一个扑过来的家伙。
在这充满恐惧的黑暗中,我和范思喆背靠着背,用最凶狠的方式,守护着同一个女人。
真是造化弄人。
3
灯光惨白,血腥味刺鼻。
脸晒得黢黑的黑衣人沉默地拖走暴乱中冰冷的尸体。
他们长得像是东南亚人,我猜我们可能被偷偷运到了东南亚某个法外之地。
毕竟这种丧心病狂的赏金游戏,是不可能在我所在的国家存在的。
我、范思喆,隔着瑟瑟发抖的席琳对视。
范思喆不断擦着溅到脸上的血渍,姿态傲慢:“落单就是死。没想到你挺能打,组队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着周围那些饿狼一样面露凶光的人,知道他说得对。死路一条。
但我厌恶资本家,从前不惯着他,现在也不想:“范总,求人入伙,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范思喆活动了一下肩颈,面色不悦:“就凭你,我有什么理由求你?”
我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他能听见:“因为我知道下一关的游戏是什么。”
“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退后一步,下巴朝角落点了点,“看到那个白头发大叔没?他叫老吴,他受伤治疗的时候偷听到下一个游戏了。他长期在东南亚做生意,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他腿受了伤,想跟我组队。我答应了,条件是带他一起加入你的队。”
我知道自己占了上风:“你同意,我们就合作。不同意,我自己带他。”
范思喆目光扫过远处等待的人群,又看了看不远处警惕地盯着我们的老吴,最终,那商人精明的算计占了上风。
“行。第二关游戏是什么?”
“魔方。”
范思喆瞬间挺直了背,魔方?
他可是业余锦标赛冠军,这简直是到了他范思喆的主场!
4
果然第二天公布的游戏项目是:魔方迷宫。
“这里是通关就能获得千万乃至上亿的赏金游戏《亿万富翁》。”
广播声响起,介绍游戏的玩法:每一队派出2人参赛,第一位参赛者需背着50公斤的沙包穿越迷宫,沙包如果掉落在地上或者参赛者被激光射中则比赛失败,而剩下另一位参赛者需要解开魔方并站在高处指挥队友穿过迷宫,游戏时间10分钟。
随后是组队加抽签环节,小琳一向手气不错,她抽到了第五,我们一共二十个队伍,这个排序很不错,既不会太早没有经验可参考,也不至于到后面压力那么大。
范思喆抱住席琳亲了一口:“辛苦了宝贝。”
但很可惜,随着前面四个队伍纷纷失败,四个队伍所有人都被黑衣人直接就地解决。
整个游戏非常残酷,要么魔方解不开,要么沙包掉落,我们前面所有参赛者,无一生还。
老吴开始紧张起来,不断问我范思喆这厮靠不靠谱,真的会玩魔方吗?
我稳住他:“他办公室都是荣誉证书,我见过他玩,假不了。”
范思喆心理素质真好,他安抚好席琳后走到我和老吴面前。
“既然是组队配合,我来解魔方。你,”范思喆指着我的鼻子,“负责背沙包走迷宫,赶紧去准备吧。”
狗东西老板瘾又犯了是吗?
我拳头硬了,但我忍了:“行!”
我已经背着沙包在起点就位,广播响起:“第二关游戏:开始!”
场地中间铺了一层尖锐的石头,我需要赤脚穿过。
巨大的时钟开始跳动到9:59,开始计时了!
范思喆慢悠悠走向魔方操作台,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开始了。”
我深吸一口气,跳进了石子路。
他手指翻飞,魔方发出“咔嚓”转动声!
几乎同时,我面前的路开始变化,入口出现!
“快,进,第一个路口左拐。”
我拔腿就跑,石子扎破了我的脚底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赶紧扶稳沙包。
刚冲过拐角,身后的路被激光覆盖!
“走右边的路,要快。” 范思喆声音平稳。
我转头看见激光枪口转向我,即将发射,我拼命向前冲,激光擦着我的脚后跟落下,好险!
然而,我就这样气喘吁吁坚持了五分钟,累得实在快跑不动了。
这时我发现了不对劲。
太慢了!
范思喆的指令总是在激光即将发射的临界点才发出,逼得我每次都险之又险地狼狈躲过。
更恼火的是,他转动魔方的速度,明显没有全力以赴。
那双在办公室都能把魔方玩出花的手,此刻却像是在悠闲地解一道普通题目。
“范思喆!你他妈快点拼!” 我躲过一道横扫的激光,后背撞在墙上火辣辣地疼。
“急什么?时间还够。”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专心跑你的。低头!”
眼前激光枪对准我,我赶紧弯腰几乎贴地滚过去,激光擦着头皮扫过!
七分半过去了。我离安全区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迷宫因为魔方未完成而变得越来越复杂,激光网密集得几乎无处下脚。
范思喆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转动着,他明明从小就玩这个,闭着眼都能一分钟复原。
老吴在场边急得直跳脚:“小子!快啊!时间要到了!”
“范思喆!你大爷!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被一道激光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不要催。”范思喆的声音带着戏谑,“最后一组公式了。让我想想,坚持住,看好你。”
“看好你妈!”我绝望地看着前方。
倒计时三十秒了,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瞬间!
一声巨大的、不同于之前的响声,范思喆手上的魔方,所有色块瞬间归位!
紧接着,下方迷宫终点通道门开了!
“跑!” 老吴奋力吼出声。
我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像疯狗一样冲向安全区。
几乎是擦着倒计时归零,我扑进了终点。
广播声响起:“恭喜玩家闯关成功!”
我像条死鱼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抬眼望去,范思喆从容地从操作台走下来,给扑向他怀里的席琳一个大大的拥抱。
5
我死死盯着范思喆,怒火中烧。
这狗东西,他绝对是故意拖着时间把我当猴耍!
老吴跑过来扶我:“过关就好,过关就好。”
我瘫坐在地上,脚底的伤口渗着血,但远不及心里的疼。
范思喆搂着席琳的腰,她冲着他笑。那笑容我太熟悉了,但可笑的是她早就变了心。
对席琳的第一次怀疑,是在半年前。
那天范思喆丢给我一份急活,让我加班做。
我出门买咖啡时,却看到公司楼下停着他的保时捷,副驾驶上坐着席琳。
车窗没关严,我听见席琳含嗔带怨:“你故意的吧?每次都让他加班。”
范思喆低笑:“不然你怎么有时间见我?”
我僵在原地,手里的咖啡洒了一身。
席琳后来解释:“我是公司新人,范总照顾,顺路送我,你别多想。”
我爱席琳,所以我自欺欺人说服了自己。
直到第二次。
公司团建去温泉酒店,那晚在酒桌上我被灌了很多酒,跌跌撞撞去厕所吐完,却看到范思喆的手搭在席琳后腰,两人闪进了电梯。
我冲过去,电梯已经上行。
楼层到达了顶楼,顶楼是VIP套房,需要刷卡。我上不去。
等到席琳回来,我发现她锁骨上有道红痕,她说是泡温泉过敏。
我明白要是我捅破这张纸,我跟席琳可能就完了,我还是没敢问。
第三次,是游戏开始前一周。
我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我租的房子的卧室,席琳穿着我的衬衫和光着上身的范思喆在接吻。
我实在忍不了了,拿着照片与席琳对质,她承认她就是劈腿了,还骂我猥琐竟然装监控偷拍她,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说范思喆比我强一万倍,我要闹的话就分手。
那天我们大吵一架,她摔门而出,再没回来。
而现在,在游戏里,她对我的嫌弃,连装都懒得装了。
6
老吴递给我半瓶水,我猛灌一口,喉咙火辣辣的疼。
不远处,席琳正给范思喆揉肩膀按摩,范思喆则暧昧摸上她的后腰。
她没躲,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们看向我,并不觉得对我有任何愧疚,甚至是秀给我看的!不要脸的狗男女!
第一关我差点被爆头,范思喆拽了我一把。我以为他良心发现,直到现在才想通,他不是在救我,他是在席琳面前演戏。
他是英雄,我是小丑。
第二关的魔方,他故意拖到最后一秒,看我出丑。
他是主角,我是小丑。
他在享受我的狼狈,就像过去半年,他享受抢走我的女朋友一样。
席琳此刻正仰头对他笑,指尖在他胸口画圈,那是她以前哄我的小动作。
他们早算计好了。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7
老吴递了一瓶消毒液给我擦伤口,他指了指墙上电子屏。
第三关游戏马上开始了。
所有幸存的游戏参赛者被带到分岔路口。
“这里是通关就能获得千万乃至上亿的赏金游戏《亿万富翁》。”
广播声响起:“第三关游戏即将开始,所有玩家请做选择,在以下游戏二选一。”
左侧通道金碧辉煌,电子屏滚动着:打弹珠:闯关成功获得奖金500万;
右侧通道则平平无奇,电子屏滚动着:平衡游戏:闯关成功获得奖金50万。
“这还用选?”人群骚动着涌向左侧。
我留意到左侧通道入口处有金属划痕和黑色粉末。
老吴发现我的异样,我眼神示意他掩护我。
他侧了侧身,我假装系鞋带,凑近闻了闻,是火药的味道。
我老家浏阳是专门做烟花爆竹的,这个味道我再熟悉不过。
“不能选左边。”我低声说。
老吴皱眉:“为什么?”
“不清楚,但是可能他们有自制炸药,而且用脑子想想,五百万打弹珠?骗鬼呢。”
范思喆已经拉着席琳往左侧通道走去。
席琳还不忘回头跟我显摆:“思喆原来你小时候打弹珠也那么棒!亲爱的你太厉害了!”
我没理她,直接对老吴说:“信我,右边。”
老吴点头,我们转身走向右侧通道。
身后突然传来范思喆的喊声:“赵航!”
我回头,他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左边有问题?”他问。
我不置可否:“范总不是全世界最厉害吗?自己判断啊。”
他盯着我两秒,突然拽着席琳走向我:“我们跟你走。”
席琳不愿意:“亲爱的!五百万啊!”
我对席琳很失望,但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女人,“不想死的话,跟我走。”
范思喆不由分说拉着她,跟上我:“兵不厌诈,我信他。”
8
是人都抵不住高额奖金的诱惑,除了我们四个。
没错,右边通道的游戏只有我们四个人参加。
右侧通道的门缓缓关闭,我们四人随后被安排站在一个离地面百米高空的巨大的倾斜圆盘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圆盘中央立着一根金属柱,柱子上缠绕着粗重的铁链。
站位是我和席琳站对面,范思喆和老吴站对面。
高空令人害怕,我们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紧铁链。
广播响起:“游戏规则:四人需共同拉动铁链,保持圆盘水平。时限一分钟,如果圆盘任何一个边缘落地,则全员淘汰。”
席琳看着脚下声音发抖:“这么高!这太危险了!”
我抖了抖铁链听到异响,蹲下检查铁链连接处,发现每个锁扣都被人为磨损过。
“他们做了手脚,链子拉猛了会断,”我压低声音,“我们得用巧劲。”
倒计时开始,圆盘顶上维持平衡的绳子被砍断,圆盘开始不稳。
“听我指挥!”我抓住铁链,“老吴——”
“凭什么你来指挥,因为你我们奖金少了十倍!不去玩擅长的弹珠游戏,信你来玩这破游戏,等会儿我们不知道怎么死的!”席琳生气猛地一拽铁链,圆盘瞬间失衡。
范思喆皱眉,反手将手上锁链甩向席琳:“别吵!”
“好痛!”席琳被锁链打到,吃痛尖叫。
老吴也忍不住呵斥:“听赵航的!你想死别拖累我们!”
“来!我来指挥!”
我指挥大家朝不同方向使力,圆盘在我的指挥下果然稳了下来。
但因为席琳一开始的赌气,她那边的铁链一直晃晃悠悠,她害怕得浑身发抖。
她眼看着她那边的绳索快断了,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无奈叹气,稳住她:“席琳,还有二十秒,我们一定没问题的,你屏住呼吸!”
我将铁链重心往我这边压低,“我给你托底,死不了的。”
“小航,还是你对我最好!”席琳颤抖着拉紧了手上的铁链。
最后十秒,我紧张得手心出汗,铁链差点脱手,我慌忙抓住。
“最后五秒!”老吴激动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秒,席琳手里的铁链“咔嚓”断裂,我冲过去拉住她的手。
其余人也跑到中间抱好柱子,还好,没有人掉下去,好险。
广播响起:“恭喜你们四人闯关成功。每人获得奖金50万。”
就在这时,左侧通道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9
我们四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休息室时,走廊里静得可怕。
老吴突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只有我们回来了。这里血迹被清理过了。”
确实,几小时前还满是血脚印的走廊,现在干净得像从没被人踩过。
空气中飘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盖住了原本浓重的血腥气。
推开休息室的门,墙上的电子计数器闪烁着猩红的数字:幸存者:4名。
“这不可能…”席琳的声音带着颤抖,“刚才去左边通道那么多人…全没了?会不会是去了其他休息区?”
范思喆哼笑一声,笑席琳的天真。
就在这时,广播突然响起:“今日游戏环节全部结束。很遗憾,打弹珠游戏参赛者全部淘汰。”
老吴快步走到监控屏幕前,上面正在记录左侧通道游戏场地的实时影像。
通道入口处拉着黄色警戒带,几个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喷洒消毒液。地面上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墙面上布满了细密的弹孔。
“看那里。”我指着画面角落。
一个工作人员正用铲子将黑色物体铲进密封袋。
当他转身时,我们清楚地看到袋子里躺着的,是人。
席琳吓得捂住嘴。
广播声响起:“由于参赛者违反规则使用金属弹珠,触发自毁程序。让我们为他们默哀。”
范思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全死了,因为作弊。”
“不。”我看到了,“你们看地面。”
在主持人脚边,散落着几颗普通的玻璃弹珠。
“我们进来都被换了衣服,他们哪里来的金属弹珠。这只是他们干掉这群人的借口。”
广播里继续说:“目前幸存者4人。最终决战将在24小时后开始。祝各位晚安。”
灯光熄灭的瞬间,席琳突然抓住范思喆的手臂:“我们…我们弃权吧,我想回家!”
黑暗中我听见范思喆的回答:“信不信弃权马上就会死,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老吴碰了碰我的手臂,递过来一个冰凉的东西——是他从平衡游戏里顺过来的铁链。
“去趟洗手间?”
10
洗手间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消毒水弥漫的走廊。
老吴用了三分钟跟我讲述了他的计划。
没错,就是干掉范思喆和席琳。
“我知道她是你前女友,但是他都抛弃你了,你应该幻想过无数次去报复那对狗男女吧,现在机会来了。”老吴继续撺掇我,“而且等我们有钱了,什么样漂亮的女朋友找不到?”
我拧开水龙头想冲把脸,老吴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没什么好挣扎的!”他把我拉到最里面卫生间的隔间,关上门。
“听着!趁他们俩还没睡熟,解决他们。”
他将铁链塞到我手里。
“范思喆,你也看见了,心狠手辣有手段有脑子!留着他,别说奖金,活命都悬!还有那个女的,”他脸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水性杨花,留着就是个祸害,关键时刻肯定拖后腿!”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吴不对劲。
他帮我解围,透露魔方的游戏线索,之后捆绑我闯关。
一切好像并不寻常,他好像有备而来。
他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是两条人命,我后背发凉。
“然后呢?”我强迫自己冷静地问。
“然后?”老吴亢奋了,“我们就赢了!就剩咱俩,最后一个游戏我们弃权,奖金平分啊!”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像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和老吴同时屏住呼吸。
是席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害怕,我要回家!”
接着是范思喆不耐烦的低斥:“闭嘴!睡觉!再吵老子不管你了!”
老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催促:“听见没?机会就在眼前,动手!”
“不行!”我猛地后退一步。
“为什么?”他不解。
“第一,我怕这样会违规,上一局游戏那么多人说违规就违规,人就没了,我们这么做,算不算破坏规则?”
“第二,我信自己的实力,不到最后一步,我不会认输!你信我,我会带你赢的!用不着靠这个!”
说完,我将铁链扔出了洗手间的窗户。
老吴气得直跺脚,“有捷径不走,你是傻逼吗?你明天最好不要后悔。”
11
这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脑子一直想一直想,最后终于想通了。
老吴他跟我们不一样,他应该是被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
目的就是让整个赏金游戏更精彩。
他之前的帮我解围、提供魔方情报都是设计好的,只为确保我们四人能彼此牵制,一起走到最后一关。
为什么鼓动我袭击范思喆和席琳?
就是利用吧,我如果听他的去做了,我就被堂而皇之被除名了。
好一招借刀杀人。
唯一费解的是,老吴如果是卧底,为何不趁我们熟睡直接动手?
啊,我想到了,他们就是想看我们被逼到绝境,自己人捅自己人刀子,这样才够刺激,才够他们过瘾。老吴的任务,就是当这个搅屎棍,不断拱火,逼我们动手。
我头疼得很,黑暗中,我看到另外一双眼睛看向我。
狗东西也没睡着。
他盯着老吴缩在角落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是在算计什么。
他难道也觉出老吴不对头了?还是想着怎么先除掉这个隐患?
我又忍不住想起他和席琳对我的算计和背叛,我却从没报复过他们,真是个窝囊废。
我真的很想赢,想证明我不是废物,证明我比范思喆强一万倍。
不知道明天最后的角逐是比什么。
拼脑子?范思喆那家伙精明,脑子好使。
拼身手?我拳脚还行,但老吴那老东西藏着掖着,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手。
还是干脆让我们四个混战,大乱斗?
那席琳怎么办?想到混战,她那种胆子,怕是第一个要完蛋。
赵航!清醒一点吧,都什么时候了,先顾好自己吧。
天怎么还不亮?
烦死了。
12
透过天窗天色蒙蒙亮,已经是凌晨了。
我也有点昏昏欲睡,这时,我感觉一个软软的身体靠在了我的身上。
是席琳。
我记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不过片刻,我的肩膀已经湿透了,她哭了。
呵,这时候来演这一出,你的宝贝思喆不带你玩了吗?
“赵航,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抛弃你跟范思喆在一起,更不应该跟他一起嘲笑你。”
她一边哭一边抱住我,“我觉得我明天可能要死了,是我对不起你。”
此刻我只觉得讽刺,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因为真的愧疚才来找我说这番话。
她只希望我看在旧情上,明天能帮她,救她一命。
“你昨天不还在怨恨我,让你错过500万吗?”
她哭得更梨花带雨了,“昨天是你救了我!我脾气不好,都是你太宠我了。把我宠得不知好歹,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她甚至开始扇自己耳光,“小航,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看着她白嫩的脸被自己扇得红肿,又看了一眼对此无动于衷的范思喆。
终于还是于心不忍,我拉住她的手,“别打了,如果我在能自保的前提下能保护你,我会带你赢的。”
席琳擦掉眼泪,笑着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凑近想亲我一口。
我制止了,毕竟我们早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
男小三什么的,我瞧不上,更不会再跟席琳有任何暧昧的举动。
席琳拉住我的手臂,我毫不留情推开了。
我起身,去上洗手间。
老吴跟了上来,“心这么软,也不怕被他们利用。”
“最终都是困兽之斗,一不小心就会躺着出去,还是想想等下怎么赢吧。”
我盯着老吴,带着试探:“如果最后只剩你我,你会毫不犹豫干掉我吗?”
老吴笑了。“当然不会,我们是搭档,要一起平分奖金的。”
不,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干掉我,如果你背后的大BOSS让你这么做的话。
“比赛多多照应我啊,我腿伤还没好呢。”
“行。”
13
这种对死亡的恐惧和压力一直持续到我们四个被带到最后游戏的比赛现场。
我发现我是多虑了,因为我们最终的困兽之斗,竟然是——打麻将。
坐在麻将桌前的我们四个都傻了眼。
这是搞哪样?让我们演《赌王》还是《千王之王》?
“这里是通关就能获得千万乃至上亿的赏金游戏《亿万富翁》。我们最终的游戏是——麻将。”广播声响起,“规则很简单:四人一桌,一个钟头,赢最多者胜出,其余三人淘汰。”
我是湖南人,从小在牌桌上长大,我数学好,算牌、记牌、听牌几乎成了本能。
席琳是四川人,川麻更是她的拿手好戏。
而范思喆,我瞥了他一眼,他盯着牌桌露了怯,急了问:“麻将的玩法能给我看一下吗?”显然对麻将一窍不通。
老吴直接摇骰子:“这个我喜欢,来!”
屏幕上开始介绍麻将的玩法,范思喆努力快速默记。
很快,范思喆一思索,有了主意:“十三张排列组合,可以自摸和点炮,清一色、小七对、碰碰胡都是大番,这个简单。来吧!”
为了兑现对席琳的承诺,我坐在她的上家,方便给她喂牌。
而心机的范思喆则坐在席琳的下家,他打的应该也是席琳给他喂牌的主意。
老吴坐范思喆下家,也就是我的上家,大家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牌局开始。
我摸牌的手很稳,第一把牌型不错,没多久就清一色听牌,只能点炮或者自摸。
席琳打得很凶,明显是想速战速决。
而范思喆,我看出他不碰不吃,应该是在默默做“小七对”——最简单的胡牌方式,只要凑七对相同的牌就行。
我虽然看不上他这个人,但不得不佩服。
他不会麻将,选了最不需要技巧的胡法,确实很聪明。
老吴一直在观察我们,突然他摸牌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在牌底轻轻一挑——换牌!
我瞳孔一缩,刚要开口,范思喆却猛地拍桌:“你他妈出老千!”
全场瞬间安静。
老吴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范思喆冷笑,直接掀开他的袖子——一张藏着的麻将牌掉了出来。
“违反规则,出局。”广播声冰冷响起。
老吴还想挣扎,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拖走。
这个变故实在太突然,不知道老吴这种失误是精心安排还是真的演出事故。
但还好,没有对我们造成影响。
牌桌上,只剩我们三个。
14
老吴被拖走后,气氛变得很奇怪。
但游戏还在继续,第一局因为老吴出老千,第一句作废重新玩。
席琳手气很好,第一把胡了个大番,还是自摸,我和范思喆,暂时下风。
第二局开始。洗牌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强迫自己沉下心来,大脑高速运转,捕捉每一次出牌的信息。
范思喆的打法依旧固执,还是小七对。
他小心翼翼地打着,避开了所有可能点炮的危险牌。
而我的牌,烂得让人心梗。
起手就是一手垃圾牌,三不靠,毫无成型迹象。
老吴被拖走似乎带走了我所有的牌运。
连续几轮摸牌,更是雪上加霜,摸到的都是废牌。
我现在很被动,只有两个选择,阻止范思喆胡牌,让席琳再赢一局,让席琳掌握主动权。
要么让范思喆赢一把,让他俩形成旗鼓相当的局面,但很可能他俩会联合起来淘汰我。
我不相信席琳赢了会带我走,我决定赌一把人性,让她俩打成平局。
于是将手里的牌打出去,范思喆惊喜万分,我点炮,他胡了。
“打麻将嘛,确实不难,赵航,你不行啊。”
席琳看着范思喆收走筹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不再是得意,而是被背叛的怒火:
“赵航!你点炮给他?你宁愿帮他也不帮我?你不是说带我赢吗?这就是你带我赢?”
“琳琳,别激动。赵航这是迷途知返,知道谁才是靠山。或者说,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赢不了,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开始飘了,“不过你这牌打得是真臭,这种炮都敢点?你是真不会打,还是故意放水讨好我啊?晚了点吧?”
膨胀了,膨胀就对了!
而席琳好像也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变得疯狂,她开始见牌就胡,不在意是不是大牌,不在意赢得筹码多不多,他只想赢过下家和下家联合起来对付她的男人。
他们俩的心态稳不住了。
很快赛程过半,席琳赢得多一点,范思喆紧跟其后,而我,因为心态比较好,所以也没输太多,我也在默默努力,不希望被他们拉开太大的距离。
我只要摸到一把好牌,我就能翻盘,我祈求上天,希望自己从前的日行一善,在此时能兑现好报。只求这一把好运气,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也许是我祈求得虔诚,我终于摸到了一手好牌。
15
席琳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女人。
她很快看出了我努力压抑住的喜悦,“终于转运了?”
“比之前的烂牌好一点了。”
“听牌了?”
“还差一张。”
“要不要我喂你?”
“你们这样,是不是想演我?”范思喆看不下去了,“快闭嘴,不然我要举报你们了。”
范思喆还真的怕席琳喂我牌,毕竟我们俩是老手,他要真凭本事,是赢不了我们的。
范思喆开始挑拨我们,“琳琳!别被他骗了!他恨我们,抓到机会绝对会先弄死我们。”
她动摇了。
范思喆继续添油加醋:“我们马上要赢了,我赢了一定带你出去,我保证!”
于是背叛过我的女人,选择了再次背叛。
她做出了疯狂的决定,接下来她彻底放弃了胡牌的念头,
范思喆见状,也红着眼咬牙效仿,拆牌、防守。
为了阻止我胡牌,不惜牺牲掉自己的胡牌机会。
人性的自私就是这么丑恶。
他们太坏了。
然而,老天似乎也厌倦了这场闹剧。
指尖摸到那张一万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四张一万!
搏一搏杠上花是我最后的机会。
“杠!”我的声音终于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惊喜。
在两人的注视下,我翻开了开杠的牌。
六万!
“杠上开花,清一色,自摸。”
老天,终于垂怜了我一次。
因为这一把,我与他俩分数拉开了差距,我赢了他们一大截。
而时间也只剩下最后一圈的时间了,不出意外,我应该赢定了。
范思喆突然涕泪横流:“赵航,赵航,你听我说,我有那么大一家公司,我有很多钱,我都给你,你能不能救救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而席琳也哭着求我:“小航,救救我,我错了,都是他逼我的!”她转头吵着范思喆怒骂:“都怪你!”
范思喆顺手甩了席琳一个闪亮的耳朵:“闭嘴!”
看着他们互相撕咬的丑态,我只觉得他们可怜。
恨?好像我已经不恨他们了。
淘汰他们?让游戏结束?
不。
脏手的事,我不做。
我打断他们:“没到最后,胜负未定,谁赢到最后还说不准呢,继续吧,时间不多了。”
16
最后一局牌,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打起十万分精神,开始算分,开始算牌,我有想要的答案。
做这些,我不是为了赢,是为了让三个人,打平。
轮到我出牌。
指尖拈起那张决定性的牌,稳稳打出。
“胡!”
“胡!”
范思喆和席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同时推倒面前那副凌乱不堪的牌。
双响炮!
分数在屏上跳跃、定格——三人平局!
“平局。”我的声音平静,看向错愕的范思喆和席琳,“奖金,三人平分。”
冰冷的广播带着难得的激动情绪:“赵航你真有种!你确定要和他们平分奖金吗?”
我松了一口气:“对,希望你们尊重比赛结果,兑现奖金。”
“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我只能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17
我们仨,就像被带来这里一样。也是被迷晕带走的。
我醒来时已经回到我的出租屋,桌上有一张银行卡,上面写着一张纸条。
“选中你,是我眼光最好的一次,有缘再见——老吴。”
我笑了,他还得意上了。
我用一天的时间,退了租,离了职,离开了这个城市。
这里埋葬了我的爱情、事业,我将开始我新的人生。
一年后的夏天。
乡间的风带着泥土和禾苗的味道。
我捞起木桶里用井水泡着的西瓜,拿刀一切为二。
躺在竹椅上,用勺子舀西瓜吃。
我建了一个带院子的房子,用篱笆围了起来,我在院子里养猫、养狗、养鱼、种菜。
我的猫在我脚边蜷成一团酣睡,尾巴偶尔扫过我的脚背。
我的狗在不远处追着蝴蝶跑。
没有阴谋,没有绝望,没有生死一线。
真庆幸我还活着,并且我的手上,干干净净。
那张卡,我并没有拿走,沾满血腥的钱,终究是脏的。
我想活在阳光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