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幽兰书屋 > 最近更新 > 开会迟到被骂,我当场宣布收购

更新时间:2025-07-07 07:47:26

开会迟到被骂,我当场宣布收购

编辑:周默荧 更新时间:2025-07-07 07:47:26
开会迟到被骂,我当场宣布收购

开会迟到被骂,我当场宣布收购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正,会议】的现代,爽文小说《开会迟到被骂,我当场宣布收购》,由新晋小说家“周默荧”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91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7:47:26.369617。目前在本网 【njcdh.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开会迟到被骂,我当场宣布收购

作者:周默荧 总字数:10910

类型:现代,爽文

开会迟到被骂,我当场宣布收购_精选章节

我是公司里最不起眼的透明人。

王总监总爱把咖啡泼在我领带上:“废物,擦干净!”

三年加班费一分未得,方案被他窃取升职。

高层会议我迟到两分钟,他当众拍桌:“滚出去!你这种垃圾只配扫厕所!”

我默默掏出DNA鉴定书放在董事长面前。

“爸,”会议室死一般寂静,“我建议先开除这条乱吠的野狗。”

王总监脸色煞白瘫软在地。

我俯身捡起他摔落的咖啡杯,将残液淋在他头上。

“现在,轮到你擦了。”

会议室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在我面前轰然关闭,沉闷的回响像一记重锤砸在耳膜上。里面隐约传来王总监那把刻意拔高、充满表演欲的破锣嗓子,正唾沫横飞地汇报着什么季度战略,每一个音节都透着令人作呕的谄媚。门外,中央空调冷气开得十足,丝丝缕缕钻入我廉价西裤磨薄的裤管,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胃部阵阵紧缩,喉咙干得发紧,像是刚吞下了一把粗糙的砂砾。

我低头,视线落在胸前那条深蓝色的涤纶领带上。一片深褐色的污渍,边缘还带着未干的湿痕,狰狞地爬在上面,像一块丑陋的疮疤。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速溶咖啡和廉价须后水混合的、属于王总监的专属气味。几分钟前,他端着那杯滚烫的咖啡,在茶水间门口精准地“失手”,褐色的液体泼溅而出,大半浇在了我的领口。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上堆砌着虚伪的惊讶,小眼睛里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快感。

“哟!李伟!走路不长眼啊?”他故作惊讶地拔高调门,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这可是我新买的蓝山!算了算了,”他挥了挥手,仿佛施舍乞丐,“废物,赶紧擦擦!别带着这身晦气进会议室熏着大老板们!”旁边几个路过的同事脚步顿了一下,目光在我狼狈的领带和王总监趾高气扬的脸上飞快扫过,随即又像躲避瘟疫一样匆匆低头走开,留下几声压抑的嗤笑。

废物。

这个词像淬了毒的针,三年来反复扎进我的神经。每一次方案被他在汇报会上轻描淡写地署上他自己的大名;每一次深夜加班后提交的报销单被他以“流程不符”为由打回,最终石沉大海;每一次稍有差池便招来他唾沫横飞的辱骂,从“脑子被门挤了”到“你妈生你时是不是忘了带脑子”……无数个“废物”堆积起来,成了压在我脊梁上的大山。我默默掏出皱巴巴的纸巾,用力擦拭着那片污渍,劣质的纤维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粗糙的痛感。纸巾很快被浸透、揉烂,污渍反而晕染得更开,徒劳无功。就像我这三年,在这个名为“鼎峰国际”的华丽囚笼里所做的一切挣扎。

口袋里,那个坚硬的金属U盘硌着我的大腿。里面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商业机密,而是过去三年里,我利用公司系统里微不足道的权限缝隙,一点点搜集、整理、归档的证据。王总监挪用的部门小金库流水,一笔笔指向他私人账户;他剽窃我以及其他几个倒霉蛋的核心方案,原始邮件和修改痕迹;他违规报销、虚开发票的扫描件……琐碎,庞杂,像散落一地的玻璃渣,单看微不足道,聚在一起却能折射出足够刺眼的光,照亮他华丽袍子下爬满的虱子。

这些玻璃渣,本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道护身符,一条在彻底沉没前或许能抓住的、脆弱的绳索。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用。但现在,那扇紧闭的会议室门,那里面即将上演的针对我的羞辱大戏,还有口袋里那份刚刚拿到手、还带着打印店油墨温热感的文件,像一股冰冷又滚烫的力量,推着我走向一个早已注定的拐点。

门,终于还是被我推开了。沉重的木门轴发出悠长而喑哑的呻吟,瞬间撕裂了会议室里原本流畅的汇报节奏。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像探照灯打在舞台中央唯一的小丑身上。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光可鉴人的黑色烤漆桌面倒映着天花板上璀璨却冰冷的水晶吊灯。桌边围坐着鼎峰国际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人物。董事长周正国端坐主位,深灰色高定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露出饱满威严的额头。他手里把玩着一支未点燃的古巴雪茄,眼神锐利如鹰隼,正落在刚刚被打断发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的王总监身上。其他高管或皱眉,或面无表情,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戏般的玩味,视线在我狼狈的领带和苍白的脸上来回逡巡。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油脂。

“李伟!”王总监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寂静中炸开,震得桌面上的水晶烟灰缸都跳了一下。他肥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在吊灯光线下清晰可见地飞溅。“你他妈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几点了?啊?!高层战略会议你也敢迟到?还弄成这副鬼样子进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尖利得刺耳,“滚出去!立刻!马上!鼎峰不需要你这种连时间观念都没有的垃圾!我看你也就只配去楼下扫厕所!废物!”

“废物”两个字,被他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在奢华的会议室墙壁间碰撞、回荡,带着赤裸裸的、要将人碾碎的恶意。

一股熟悉的、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血液却在这麻痹之下疯狂奔涌,耳膜嗡嗡作响,视野边缘甚至开始发黑。三年了。无数次在逼仄的格子间里,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在茶水间肮脏的水槽边,我默默咽下同样的辱骂。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喉咙里埋下一颗烧红的炭。那些炭火从未熄灭,只是在等待一个临界点。

就是现在。

我没有看王总监那张因咆哮而扭曲变形的脸,也没有去看周围高管们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我的视线,越过了长长的会议桌,越过那些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冰冷座椅,直直地投向主位上那个男人——周正国。

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手指摩挲着那支光滑的雪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此刻的狼狈,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王总监粗重的喘息声,空调低沉的嗡鸣,甚至我自己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都清晰得令人心悸。在所有人,尤其是王总监那混合着得意和催促的凶狠目光逼视下,我的手,缓慢地、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重感,伸进了西装内袋。

没有掏出预想中的辞职信或者检讨书。

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被我拿了出来。纸袋边缘因为被我攥得太紧而微微发皱。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气声,疑惑的低语如同水泡般悄然浮起。王总监脸上的愤怒凝固了一瞬,随即被一种更大的轻蔑和嘲弄取代:“哈!搞什么名堂?迟到理由?还是你那狗屁不通的申诉材料?我告诉你李伟,今天就算你把天王老子请来……”

他的叫嚣戛然而止。

因为我拿着那个文件袋,没有走向他,甚至没有走向会议桌的任何一位高管。我的脚步稳定,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了主位。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凝固的空气上,踏在所有人心跳的鼓点上。

王总监的嘴巴还保持着张开咆哮的形状,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的行动轨迹。其他高管也露出了愕然的神色,彼此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我停在周正国的面前。这个距离,能清晰地看到他眼角的细纹,和他握着雪茄的手指上那枚低调却价值不菲的铂金戒指。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带着雪茄木香和昂贵皮革混合的气息,强势地侵入我的鼻腔。

整个空间落针可闻。几十道目光如同实质的绳索,死死地捆缚在我和周正国之间这不足一米的距离上。

我微微倾身,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仪式感的郑重。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被我用双手,轻轻地、平稳地放在了周正国面前那张光洁如镜的黑色会议桌面上。纸袋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嗒”的一声。

这轻微的声音,却像是一道惊雷,在死寂的会议室里炸开。

周正国的目光终于从那支雪茄上移开,落在那份突兀出现的文件袋上。他锐利的眼神里,那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迅速沉淀、凝结,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他伸出两根手指,没有立刻去碰文件袋,而是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发出“笃笃”两声脆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是?”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

王总监像是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冒犯的狂怒和急于撇清的尖利:“董事长!您别理他!这小子就是狗急跳墙!指不定是什么污蔑诽谤的垃圾……”

“打开。”周正国没有理会王总监的聒噪,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对着他身后如同影子般肃立的助理吐出两个字,语气不容置疑。

助理立刻上前一步,动作迅捷而专业,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文件袋封口,取出里面仅有的几张纸。他快速扫了一眼最上面的报告,脸上的职业性冷静瞬间被一种巨大的震惊撕裂,瞳孔骤然放大。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周正国,又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带着一丝敬畏。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才将那份报告,恭敬地、双手呈递到周正国面前。

周正国接过报告,目光落在纸张上。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他那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剧烈的情绪波动。威严的眉头先是困惑地拧紧,随即猛地扬起,深邃的眼眸中如同投入巨石的深潭,震惊的涟漪层层荡开,最终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审视和某种迟滞了二十多年才汹涌而至的复杂光芒。他的手指,那根刚才还沉稳敲击桌面的食指,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报告的一角。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再次射向我,这一次不再有审视,只有翻江倒海般的震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探寻。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问什么,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整个会议室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所有高管都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死盯着周正国手中那份薄薄几页纸却仿佛重逾千斤的报告,以及他脸上那百年难遇的失态。王总监张大的嘴巴忘了合拢,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本能地嗅到了巨大的、彻底失控的危险气息。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那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冰层,那忍耐了三年的熔岩,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唯一的出口。

我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清晰地切开了会议室凝固的空气,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上:

“爸。”

轰——!

这一个字,无异于在滚沸的油锅里投下了一颗炸弹!

死寂被彻底、狂暴地撕碎!

“什……什么?!”

“爸?!”

“我的天……”

“这……这怎么可能?!”

惊骇欲绝的抽气声、无法抑制的低呼、失手碰倒水杯的脆响、椅子腿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瞬间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噪音风暴!所有高管,无论之前多么沉稳,此刻全都失态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茫然,目光在我和周正国之间疯狂地来回扫射,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集体产生了可怕的幻觉!

王总监的反应最为激烈。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万钧雷霆狠狠劈中!肥胖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脚下如同踩在了烧红的烙铁上,猛地向后踉跄,“砰”一声巨响,沉重的身体狠狠撞在身后的高背皮椅上!昂贵的椅子被撞得向后滑出半米,发出刺耳的尖叫。他面无人色,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徒劳地开合,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那双之前还喷吐着恶毒火焰的小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彻底崩塌的茫然,眼球因极致的惊恐而微微凸出,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索命恶鬼。冷汗如同打开了闸门,瞬间浸透了他高级衬衫的后背和前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地滚落,砸在他微微颤抖的膝盖上。

巨大的冲击波中,唯有风暴中心的两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相对静止。

周正国捏着那份DNA亲缘关系鉴定报告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报告上那冰冷的“确认亲生”几个字,还有下方那个他二十多年来刻意遗忘却又无法真正抹去的名字——林晚秋(我的母亲),像烧红的烙铁烫灼着他的神经。他胸膛起伏了一下,那口被强行压抑的气息终于缓缓吐出,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隧道的疲惫与复杂。他没有再看报告,而是重新抬起头,那双饱经世事、洞彻人心的鹰眸,此刻褪去了所有上位者的威严,只剩下一个迟暮父亲面对突然出现的血脉时,那份深藏的、无法言说的震动和审视。

他看着我,目光似乎穿透了我身上廉价的西装,穿透了我此刻强装的平静,试图在我脸上、我的眉宇间,寻找那个早已模糊在记忆深处的温婉女子的痕迹。

“你……”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沙哑和干涩,仿佛锈住了多年的齿轮在艰难转动。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此刻竟显得有些词穷。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个沉重的、带着巨大问号的单字。

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胸腔里翻涌的情绪——积压的怨愤、被抛弃的冰冷、渴望认同的软弱、以及此刻掌控一切的冷酷——如同沸腾的岩浆,却被一层更厚、更坚硬的冰壳死死封住。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一个冰封的裂痕。我的视线,终于从周正国脸上移开,如同两束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依旧处于石化状态、冷汗如浆的王总监。

“我建议,”我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冰冷的金属质感,清晰地盖过了会议室里尚未平息的骚动余音,“在讨论任何家事之前,先清理门户。”

我的目光稳稳钉在王总监那张由惨白迅速转为死灰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法官宣读终审判决:

“开除这条只会乱吠、欺下媚上、蛀空公司的野狗。”

“不——!!!”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非人的嚎叫猛地撕裂了空气!王总监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抽走了脊椎骨,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又因双腿发软而重重地向前扑倒,双手死死地扒住光滑的会议桌边缘,指甲在昂贵的烤漆桌面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他涕泪横流,肥胖的脸庞因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而扭曲变形,疯狂地看向周正国,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董…董事长!周董!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他…他是骗子!是污蔑!那份报告一定是假的!他伪造的!他恨我!他一直恨我啊周董!我…我对公司忠心耿耿…我…我…”他语无伦次,逻辑崩坏,只会反复强调自己的“忠诚”和对我的指控,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周正国的眉头再次拧紧,不是因为王总监的哭嚎,而是因为这失控的场面和刺耳的噪音。他眼中那一丝面对我的复杂情绪迅速褪去,重新被属于上位者的冰冷和决断覆盖。他抬起手,甚至没有再看王总监一眼,只对着助理做了一个极其简单而冷酷的手势。

助理立刻会意,拿起桌上的内部通讯器,声音冷硬:“保安部,立刻带人来顶层一号会议室。立刻。”

这简短的命令,如同最后的丧钟,狠狠敲在王总监的神经上。他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扒着桌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青筋暴突,关节泛白,仿佛那是他生命最后的锚点。他看看面无表情的周正国,又看看如同看死物般盯着他的我,再看看周围那些高管们或鄙夷、或冷漠、或带着一丝兔死狐悲的眼神,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彻底熄灭。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身体猛地一软,沿着桌沿缓缓滑落下去,瘫倒在那张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像一摊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烂肉,只有浑浊的眼泪和涎水不受控制地混合着流下。

会议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两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安快步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最终锁定在地上那滩烂泥般的王总监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两人一左一右,像拖拽一件大型垃圾,动作粗暴而高效地架起王总监的双臂。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周董!再给我一次机会!李…李少!李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我是野狗!我是废物!求您…求您饶了我……”王总监被拖离地面,双脚徒劳地蹬踹着,发出杀猪般的哭嚎和哀求,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在奢华的会议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滑稽。

保安对他的嚎叫充耳不闻,像拖死狗一样将他迅速拖向门口。王总监挣扎着,努力扭过头,涕泪横流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最卑微的乞求,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在他即将被拖出门口的那一刻,我的目光落在了会议桌上,王总监座位前。那只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杯壁上还残留着他刚才喝过的褐色印迹,杯底沉淀着一点未饮尽的残液。

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

“等等。”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让保安的脚步顿住。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周正国也抬起了眼,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莫名恐惧的注视下,我迈开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向王总监刚才的座位。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我伸出手,动作缓慢而稳定,拿起了那只还带着王总监体温的咖啡杯。

杯壁冰凉,残存的咖啡散发着微弱的酸败气息。

我端着杯子,转过身,一步步走向门口。保安架着面如死灰、眼神涣散的王总监,停在那里。王总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涣散的眼神里重新凝聚起一丝巨大的恐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几分钟前还趾高气扬、视我如蝼蚁的男人。他昂贵的西装被保安拉扯得皱巴巴,头发凌乱,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和汗水,油腻腻一片,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的眼神里,只剩下最纯粹的、动物般的恐惧和哀求。

我缓缓抬起手,杯口微微倾斜。

深褐色的、冰冷的咖啡残液,如同污浊的瀑布,精准地淋在了王总监那精心梳理过、此刻却油腻凌乱的头顶。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发丝、额头、脸颊迅速流淌,混合着他自己的涕泪,流进他因惊恐而大张的嘴里,流进他价值不菲的衬衫衣领,留下一道道肮脏的痕迹。

“呃…呜……”王总监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因屈辱和冰冷而剧烈颤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极具视觉冲击力和象征性的一幕。

我将空了的咖啡杯随手丢在王总监脚下昂贵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骨瓷杯没有碎裂,只是滚了两圈,停住,杯口残留的最后一滴褐色液体,缓缓滴落在浅色的羊毛纤维上。

我微微俯身,靠近王总监那张被咖啡和泪水彻底糊住、散发着酸臭气的脸,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冷得足以冻结灵魂:

“现在,轮到你擦了。”

说完,我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对着那两个依旧面无表情、如同钢铁雕塑般的保安,轻轻挥了挥手。

保安如同得到了明确的指令,立刻架着彻底瘫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魂魄、只剩下躯体在生理性颤抖的王总监,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他拖出了会议室。沉重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走廊里那微弱的、渐行渐远的呜咽声。

门关上的瞬间,会议室里陷入了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压力。水晶吊灯冰冷的光线洒落,照亮了每一张高管脸上残余的惊骇、难以置信以及重新浮现的、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敬畏、恐惧、审视、还有一丝急于重新站队的茫然。

周正国坐在主位,如同沉默的磐石。他手中那份DNA报告已经被助理小心地收起,放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上。他看着我,目光深沉如同古井,方才那一闪而逝的震动和复杂已被更深的思虑所取代。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叩击着桌面,那“笃、笃、笃”的轻响,在寂静中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鼓上,压迫感十足。

终于,他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所有人,离开。”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如坐针毡的高管,“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在集团正式公告发布前,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未经证实的猜测或流言。”

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敢交换。高管们如同被赦免般,纷纷迅速起身,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他们低着头,脚步匆匆,鱼贯而出,甚至不敢再看我和周正国一眼。偌大的会议室,转眼间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那个如同影子般侍立在周正国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助理。

沉重的木门被助理从外面轻轻带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声音。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会议桌上投下斜长的光影,将我和周正国分割在明暗两处。空气里还残留着王总监留下的、淡淡的咖啡酸败味和汗水的馊味,混合着昂贵雪茄的余韵,形成一种奇特而压抑的氛围。

周正国没有看我,而是拿起桌上那份牛皮纸文件袋,从里面缓缓抽出了另一份东西。不是DNA报告,而是一份装订整齐、封面印着“鼎峰国际股权结构及重大事项预案(绝密)”的文件。

我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果然查了,而且速度惊人。

“这份预案,”周正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核心,手指点在文件封面上,“由‘星海资本’委托顶尖律所秘密起草,一周前提交到我私人办公室。内容涉及对鼎峰国际部分非核心资产的剥离重组,以及通过一系列复杂的交叉持股协议,最终实现星海对鼎峰流通股的大规模、隐蔽收购。”他抬起眼,目光如炬,直视着我,“星海资本的实际控制人,李伟,是你。”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点了点头:“是我。”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纯粹的探究,“用这种方式?隐姓埋名三年,在最底层忍受…这些?”他微微扬了扬下巴,指向我刚才站立的方向,意指王总监之流施加的屈辱。“以你掌握的资源和这份计划书展现的能量,完全可以直接走到台前。”

为什么?

心底深处,那些被刻意冰封的画面再次翻涌:母亲临终前枯槁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浑浊的眼里全是不甘和刻骨的恨意,一遍遍重复着“鼎峰…周正国…他欠我们的…”;律师递来的那份冰冷的遗嘱和股权证明书,上面母亲的名字旁边,紧挨着“周正国”三个字,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还有调查报告中,关于当年母亲如何被逼离开,如何带着腹中的我远走异乡,如何在贫病交加中耗尽生命的冰冷文字……

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会对他说。

“为了看清。”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涟漪,“看清鼎峰的肌理,看清它的脓疮,也看清…坐在最高处的您,到底值不值得。”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面前那份股权重组预案,“现在看来,有些脓疮比想象中更深,而您…似乎也并非全然不知情。王建业(王总监)挪用的小金库,最终有几笔,流向了您在东南亚某些不太合规的‘投资’账户,不是吗?”

周正国叩击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住!他眼中第一次闪过一抹清晰的锐利,甚至可以说是一丝被冒犯的寒意,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审视,有震惊,甚至有一丝…棋逢对手的凝重。

“你比我想象的,走得更深。”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

“只是刚刚开始。”我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王建业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鼎峰需要刮骨疗毒。而我,”我微微停顿,加重了语气,“是那把最合适的手术刀。无论是作为您的…儿子,还是作为星海资本的实际控制人。”

“手术刀?”周正国嘴角牵起一个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分不清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你就不怕这把刀,最终割伤握刀的人?”

“风险永远存在。”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但总好过让脓疮继续腐烂,最终拖垮整个机体。更何况,”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董事会里那几个倚老卖老、和王建业勾连颇深的老家伙,还有您那位在北美‘开拓市场’、却不断转移资产的弟弟周正明…他们,会比我这把刀更安全吗?”

周正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我精准地点中了他最大的软肋和心病——内部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以及他那个野心勃勃、一直试图取而代之的亲弟弟。他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文件封面上摩挲,眼神在文件和我之间来回扫视,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纸页和皮囊,掂量着每一个字的份量和背后的意图。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流逝。窗外的阳光偏移,将我的影子拉得更长。

终于,他身体微微向后,靠在了宽大的真皮椅背上,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又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拿起桌上的内部通讯器,按下一个按键,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通知董事会全体成员,明早九点,召开紧急会议。”

“通知集团法务部、审计部、财务部总监,即刻到我办公室待命。”

“通知公关部,准备一份集团人事变动公告,原运营总监王建业因严重违反公司规定及个人原因,即刻解除一切职务。具体措辞,等我确认。”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秒,声音清晰地传入通讯器,“准备一份新的董事会成员提名公告。提名李伟先生,进入鼎峰国际董事会,并担任集团特别顾问,全权负责内部审计及战略重组事务。即刻生效。”

通讯器那头传来助理清晰、稳定、毫无波澜的回应:“明白,董事长。立刻执行。”

周正国放下通讯器,目光重新锁定我。这一次,那深沉的眼底,除了审视和复杂,似乎多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于认可的东西。

“这把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给你。希望它足够锋利,也足够…稳。”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这场无声的谈判,以我的全面进驻宣告初步达成。然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王建业的倒下,只是撕开了冰山一角。那些盘踞在鼎峰深处的毒蛇,那些隐藏在周家血脉中的暗流,那些母亲至死未能瞑目的恨意…都将随着这把名为“李伟”的手术刀落下,而一一浮出水面,迎接最终的清算。

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玻璃幕墙映出我冷硬而平静的侧脸。鼎峰国际这艘庞大的巨轮,在黄昏的暮色中,悄然调转了航向,驶向未知的惊涛骇浪。而掌舵的罗盘,已经握在了我的手中。

我站在鼎峰大厦顶层,那间视野开阔到足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新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如同倒悬的星河,璀璨却冰冷。办公室内部是极简的冷色调,尚未沾染上任何个人气息,只有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标着“绝密”字样的文件,以及一个刚拆封不久、略显陈旧的硬壳笔记本——母亲的日记。

三天。距离那场惊天逆转的会议室风暴仅仅过去三天。

这七十二小时,足以让“李伟”这个名字,从公司通讯录里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变成整座鼎峰大厦最炙手可热、也最讳莫如深的符号。关于我的身份、我的手段、我与周正国那讳莫如深的关系,在每一个茶水间、每一封加密邮件、每一个高管紧闭的门后疯狂发酵、扭曲、演绎。恐惧像无声的瘟疫,在曾经属于王建业的势力范围内蔓延。

我的任命公告如同投入深水炸弹。董事会特别顾问,全权负责内部审计与战略重组。这两个头衔赋予的权力,足以让任何心怀鬼胎的人夜不能寐。

门被无声地推开,助理林薇步履轻捷地走进来。她曾是周正国最信任的助理之一,如今被指派给我,专业素养无可挑剔,眼神永远平静无波,像一台精密的仪器。

“李顾问,”她的声音平稳清晰,“审计一组初步报告出来了。重点核查了王建业经手的十七个采购项目、五个外包合同以及他离职前三个月的所有资金审批流水。”她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我面前,“问题集中在‘新锐科技’和‘海德建材’两家供应商。合同金额虚高比例平均在35%以上,存在大量阴阳合同、伪造签收单据。初步估算,仅这两家,王建业及其关联方就侵吞了超过两千七百万。”

我翻开报告,冰冷的数字和触目惊心的证据链跃然纸上。这些,早在我潜伏的三年里就已掌握脉络,如今只是被官方审计的印章正式确认。

“继续深挖。”我的指尖划过“新锐科技”法人代表的名字——一个王建业的远房表亲,“查清每一笔回流的资金去向,包括海外账户。特别是,”我抬眼,目光锐利,“与周正明(周正国的弟弟)名下那家离岸投资公司‘远帆控股’的关联。”

林薇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但瞬间恢复平静:“明白。审计二组正在全力跟进远帆控股与鼎峰近三年的所有资金往来。”

“另外,”我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战略重组预案的第一次内部吹风会,安排在明天下午三点。所有一级部门负责人必须到场。通知他们,我要看到未来三个季度的成本压缩方案和效率提升路径,具体到每个百分点。空话套话的,就不用来了。”

“是。”林薇迅速记录。

“还有,”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那个陈旧的硬壳笔记本边缘,“法务那边,关于二十年前…鼎峰集团前身‘正国实业’股权变更的所有原始档案和公证文书,调出来了吗?”

林薇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已经协调档案室和集团法律顾问在查找。时间久远,部分文件可能涉及已故人员…需要一些时间。”

“加快。”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需要在董事会正式讨论重组方案前,看到所有东西。”

“明白。”林薇微微欠身,无声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重新陷入沉寂。我走到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映出我模糊的轮廓。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勾勒出无数财富与欲望的轮廓。鼎峰,这艘由周正国一手打造的巨轮,内部早已被蛀空。王建业不过是个前台小丑,真正啃噬根基的巨蠹,是那些盘踞在董事会里、与周家血脉纠缠不清的“自己人”,包括周正国那位在北美遥控、不断将资产转移出去的亲弟弟周正明。

而母亲…我拿起那个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变脆,墨迹也有些洇开。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她初入“正国实业”时的憧憬,与那个才华横溢、雄心勃勃的年轻老板周正国的相遇相知,到后来身怀六甲却被无情抛弃的绝望,以及独自抚养我时所遭受的贫病交加、世态炎凉。字里行间浸透的,是刻骨的恨意,也是对一个名字深入骨髓的执念——周正国。

“他欠我们的…伟儿…一定要拿回来…” 这是她临终前,抓着我的手,用尽最后力气说出的话。

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只是从母亲那里,以一种更冰冷、更彻底的方式,传承到了我的血脉里。进入鼎峰,蛰伏三年,拿到DNA证明,乃至如今手握权柄…这一切,都只是开始。我要的不仅是王建业这种小角色的垮台,不仅是拿回“属于”我的那一份。我要的是整个鼎峰的彻底清洗,是周正国亲眼看着他建立的帝国在“自己人”的贪婪和他当年抛弃的“孽种”手中被重塑,是那些所有加诸于母亲身上的痛苦和屈辱,被十倍、百倍地奉还!

办公桌上,内部通讯器的红灯突然闪烁起来,伴随着蜂鸣。

我按下接听,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传来:“李顾问,前台报告,周正明先生的助理刚刚致电,周先生已从北美启程,预计明晚抵达。他表示…希望抵达后第一时间与您共进晚餐。”

终于来了。我那位名义上的“叔叔”,坐不住了。

“回复他,”我看着玻璃上自己冰冷的倒影,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明晚八点,顶楼旋转餐厅。我请。”

挂断通讯,我重新拿起母亲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没有文字,只夹着一张褪色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母亲站在一栋老旧的办公楼前(那是当年的“正国实业”),笑容明媚,眼神清澈,对未来充满希望。而她身后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身影被巧妙地摄入一角——正是周正国。

指尖轻轻拂过母亲的笑靥,冰冷的恨意与滚烫的决心在胸腔里交织、翻腾。

“妈,”我对着照片低语,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您看着。第一个是王建业,下一个…轮到周正明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仿佛染上了一层血色。一场席卷鼎峰最高层的风暴,正随着周正明的归来,悄然拉开序幕。而这一次,手握手术刀站在暴风眼中心的,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透明李伟。

而是周正国亲自任命、手握生杀予夺之权的——李顾问。

周正明摇晃着红酒杯,笑容虚伪:“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爸老了,鼎峰的未来还得靠我们叔侄联手。”

我点开平板,推到他面前:“叔叔,您挪用去赌城和养情妇的十二亿公款,利息该结了。”

他笑容凝固,酒杯“啪”地摔碎在地毯上。

会议室大门轰然洞开,警察的证件在灯光下冰冷反光。

“周正明先生,你涉嫌职务侵占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俯身拾起一片酒杯碎片,轻轻放在他颤抖的手心。

“别怕,监狱里…有的是时间擦地板。”

相关资讯